低空经济的“蓝皮书指引”：全面剖析发展逻辑与实践路径

【摘要】剖析低空经济发展逻辑与实践路径，解码其作为新质生产力关键场域的技术架构、商业模式与制度支撑。

引言

低空经济正从一个前沿概念，迅速演变为可触及的产业现实。近期，由中国社会科学院大学、上海低空经济产业发展有限公司及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联合发布的《低空经济蓝皮书：低空经济发展报告（2025）》，标志着这一领域拥有了首部系统性的权威指引。这份报告不仅是对产业现状的梳理，更是一份技术与商业的路线图，为从业者、决策者与投资者提供了统一的认知框架。它试图回答三个核心问题：低空经济的底层逻辑是什么？技术与商业如何协同演进？以及，我们如何构建一个安全、高效、可持续的数字天空？

💡 一、全景扫描与发展逻辑：解码新质生产力的天空版图

低空经济并非单一技术的产物，而是一个高度融合的复杂系统。蓝皮书以全链条视角，系统性地拆解了其产业结构与发展脉络，为我们提供了一个宏观的坐标系。

1.1 市场规模与增长态势：数据背后的驱动力

数据是观察产业生命力的最直观窗口。蓝皮书指出，我国低空经济市场规模年增长率持续超过30%，这一数字远超多数传统行业，展现了其强大的内生增长动力。报告预测，到2025年，产业规模有望达到1.5万亿元。

这种高速增长并非凭空而来，其背后是技术成熟度、政策开放度与市场需求度三者共振的结果。

• 技术成熟度：电池能量密度提升、飞控算法的智能化、复合材料的轻量化，共同推动了eVTOL（电动垂直起降飞行器）等核心载具从原型走向产品。

• 政策开放度：国家层面将低空经济定位为战略性新兴产业，地方政府密集出台扶持政策，为空域开放和场景试点创造了条件。

• 市场需求度：城市拥堵、应急救援效率、物流“最后一公里”等痛点，为低空应用提供了明确的商业切入点。

未来十年的成长空间巨大，但增长曲线的斜率将取决于基础设施建设与商业模式验证的速度。

1.2 区域集聚与扩散路径：从“点”到“网”的演进

产业发展初期，往往呈现出明显的区域集聚特征。我国低空经济已在深圳、成都、北京等城市形成初步的产业集群，每个集群都展现出独特的演进路径。

蓝皮书总结了一条清晰的扩散路径：“政策先行—要素汇聚—场景落地”。

1. 政策先行：地方政府通过出台专项规划、设立产业基金、提供补贴等方式，释放明确的产业支持信号。这是启动产业发展的“第一推力”。

2. 要素汇聚：政策洼地吸引了技术、人才、资本等核心生产要素的快速聚集。整机制造商、核心零部件供应商、飞手培训机构、运营服务商等产业链上下游企业在此落地生根。

3. 场景落地：在要素齐备的基础上，地方政府联合企业，率先在公共服务、物流配送等领域开展示范性应用，通过实际运营验证技术可行性与商业闭环，形成可复制的样板。

这种模式实现了科创与应用两端的双向拉动。应用场景的真实数据反馈给研发端，驱动技术迭代；而技术的突破又催生了新的应用场景，形成正向循环。

1.3 产业本质剖析：“三化”融合的实践场域

低空经济的本质，是**“绿色化、智能化、韧性化”三化深度融合**的典型场景。它不仅是交通方式的延伸，更是城市数字化转型的重要组成部分。

• 绿色化 (Green)：以电驱动为核心的eVTOL是实现路径。这不仅关乎能源结构，更对电池技术、电驱系统、能源补给网络（充电/换电设施）提出了系统性要求。其核心是能源效率与续航里程的平衡。

• 智能化 (Intelligent)：这是低空经济区别于传统通航的核心。它涵盖了从单机智能到集群智能的全过程。

  • 单机智能：自主飞行、环境感知、智能避障、故障诊断与自愈。这依赖于高算力飞控计算机、多传感器融合算法（视觉、毫米波雷达、激光雷雷达）和高精度定位技术。

  • 集群智能：无人机交通管理（UTM）系统是核心。它负责航线规划、流量控制、冲突解脱与空域动态管理，是确保大规模、高密度飞行的“空中交管局”。

• 韧性化 (Resilient)：指系统在面对干扰和不确定性（如极端天气、通信中断、网络攻击）时，维持或恢复其功能的能力。这要求在飞行器设计、通信链路、UTM平台架构等层面都具备高冗余和高可靠性。安全是低空经济不可逾越的底线。

这“三化”并非独立存在，而是相互耦合、一体化发展的。例如，智能化的航线规划可以最大化能源效率，实现绿色化目标；而韧性化的系统设计是实现高密度、智能化飞行的前提。

1.4 产业链全景视图：从制造到服务的闭环

低空经济的产业链条长、覆盖面广，可以大致划分为上游、中游和下游三个环节。蓝皮书对此进行了系统梳理，形成了一个从硬件制造到数据服务的完整闭环。

这个链条的特点是软硬件高度耦合，服务与数据价值凸显。未来，产业的竞争焦点将从单纯的飞行器制造，转向以UTM平台为核心的运营服务和数据增值服务。

⚙️ 二、核心技术架构与基础设施：构建数字天空的“硬底座”

如果说发展逻辑是蓝图，那么技术架构与基础设施就是实现蓝图的钢筋水泥。蓝皮书系统梳理了支撑低空经济运行的技术全生命周期需求，指明了关键的技术攻关方向。

2.1 飞行器技术栈：电动化、智能化、低噪声与高安全

eVTOL是当前低空经济最具代表性的载具，其技术栈的深度和广度决定了产业发展的上限。

2.1.1 动力系统：电动化的核心挑战

电动化是基础。核心技术围绕**“三电”系统**展开，即电池、电机和电控。

• 电池技术：这是最大的瓶颈。当前主流的锂离子电池能量密度在260-300Wh/kg左右，仅能支持短途飞行。固态电池被认为是游戏规则的改变者，其理论能量密度可达500Wh/kg以上，是实现城际飞行的关键。此外，电池的热管理、循环寿命、快速充电/换电技术同样至关重要。

• 电机技术：高功重比、高效率、高可靠性的航空电机是关键。分布式电推进（DEP）技术，即通过多个小型电机构成推进系统，不仅提升了冗余度和安全性，也为飞行控制提供了新的维度。

• 电控技术：需要高效的能源管理算法，精确控制每个电机的输出功率，并与飞控系统深度协同，实现复杂的飞行姿态控制。

2.1.2 飞控与航电系统：智能化的“大脑”

智能化飞行的实现依赖于强大的飞控与航电系统。这是一个典型的感知-决策-执行闭环。

• 感知层：多传感器融合是主流方案。

  • GNSS/INS：提供基础的位置和姿态信息。高精度RTK-GNSS是实现厘米级定位的关键。

  • 视觉传感器：用于近距离障碍物识别、起降场标志物检测。

  • 毫米波雷达/激光雷达：在恶劣天气或低光照条件下提供可靠的测距和避障能力。

• 决策层：飞控计算机是核心。它运行着复杂的飞行控制律、自主导航算法和应急处理逻辑。基于模型的开发（MBD）和形式化验证等软件工程方法，是确保飞控软件高可靠性的重要手段。

• 执行层：通过电控系统驱动电机、舵面等执行机构，完成飞行姿态的调整。

2.1.3 气动与结构设计：低噪声与高安全的物理保障

• 低噪声设计：城市环境对噪声极为敏感。通过优化旋翼叶片形状、采用多旋翼分布式布局、控制旋翼转速等方式，可以将噪声控制在可接受的范围内。这是决定公众接受度的关键技术。

• 高安全设计：冗余是核心设计理念。关键系统如动力、飞控、电源等都必须采用多重冗余设计。例如，即使多个电机失效，飞行器依然能够安全着陆。整机降落伞（BPS）等被动安全装置也是最后的保障。

2.2 CNS+UTM：低空交通管理的技术核心

当成千上万的飞行器在城市上空飞行时，如何确保安全有序？答案是构建一个数字化的低空交通管理体系。这个体系的核心是CNS（通信、导航、监视）基础设施和UTM（无人机交通管理）平台。

2.2.1 通信（Communication）：无缝连接的“神经网络”

低空通信环境复杂，存在信号遮挡、多径效应等问题。需要构建一张空地一体、稳定可靠的通信网络。

• 5G-Advanced (5G-A)：被认为是低空通信的理想技术。其低时延、高带宽、广连接的特性，可以满足飞行器远程驾驶、实时数据回传等业务需求。网络需要针对低空覆盖进行专门优化。

• 卫星通信：在蜂窝网络覆盖不到的偏远地区，卫星通信是必要的补充，确保通信链路不中断。

• C2（Command and Control）链路：专用的指挥与控制链路，必须具备极高的可靠性和抗干扰能力，是保障飞行安全的生命线。

2.2.2 导航（Navigation）：精准时空的“坐标系”

• 高精度GNSS：结合RTK/PPP技术，实现厘米级定位，是精准起降、沿航线飞行的基础。

• 组合导航：将GNSS与惯性导航系统（INS）、视觉里程计（VIO）、SLAM等技术融合，在GNSS信号受遮挡的区域（如城市峡谷、室内），依然能提供连续、可靠的导航信息。

2.2.3 监视（Surveillance）：全域感知的“天眼”

需要多种技术手段，实现对低空空域内所有合作目标（装有应答设备）和非合作目标（未装设备）的全面监视。

• ADS-B (广播式自动相关监视)：飞行器主动广播自身位置、速度等信息，是主要的合作目标监视手段。

• 低空雷达：用于探测和跟踪雷达截面积较小的无人机等非合作目标。

• 多源感知融合：融合射频探测、光电/红外探测等多种信息源，提升对“低、慢、小”目标的发现概率。

2.2.4 UTM平台架构：服务化、云原生与数字孪生

UTM平台是低空交通管理的“大脑”，其架构设计至关重要。

• 服务化架构 (SOA/Microservices)：将平台功能拆分为一系列独立的服务，如注册服务、空域服务、航线服务等。便于独立开发、部署和扩展。

• 云原生部署：利用容器化（Docker）、编排（Kubernetes）等技术，实现资源的弹性伸缩和高可用性，应对海量飞行器的接入需求。

• 数字孪生：构建物理空域的实时、高保真数字镜像。所有飞行计划的模拟、冲突检测和应急预案的推演都在数字孪生环境中进行，实现“先算后飞、边算边飞”，极大提升了安全性。

2.3 物理基础设施：起降场、能源站与航路网络

数字化的天空需要物理世界的支撑。

• 垂直起降场 (Vertiport)：不同于传统机场，垂直起降场占地面积小，可以灵活部署在城市楼顶、交通枢纽等位置。其设计需要考虑气流影响、充电设施、客流/货物流线、安全区等多个因素。

• 能源补给网络：包括快速充电桩和自动化换电站。换电模式被认为在商业运营初期更具效率，可以将能源补给时间从数十分钟缩短至几分钟。

• 低空航路网络：这不是物理存在的道路，而是在UTM系统中预先规划好的数字化三维通道。航路的规划需要综合考虑建筑高度、禁飞区、噪声影响、通信覆盖等多种约束。

这些“硬底座”的布局和建设，是低空经济从试点走向规模化运营的先决条件，也是投资的重点领域。

🚀 三、场景驱动与商业化路径：从“可用”到“好用”的价值闭环

技术最终要服务于应用。蓝皮书的核心价值之一，是为低空经济描绘了一幅清晰的、分阶段的商业化路线图。它并非一蹴而就的革命，而是一场渐进式的演进，遵循着**“先易后难、先公后私、先物后人”**的基本原则。

3.1 渐进式商业化路线图：四阶段演进模型

低空经济的商业化进程可以被看作一个四阶段的演进模型。每个阶段都有其主导的应用场景、技术焦点和市场特征。

低空经济商业化四阶段演进路线图：

这个路线图清晰地展示了**“先公共服务与物流、再客运与文旅体验”**的渐进路径。这背后的逻辑是：

• 风险可控：物流和公共服务场景下，对载人安全性的要求相对较低，允许技术在真实环境中进行迭代和验证。

• 价值直接：应急救援、电力巡检等场景能创造直接的社会和经济价值，易于获得政府和企业的采购订单，形成早期现金流。

• 数据积累：大规模的“载物”飞行能够为UTM系统积累海量的真实运行数据，用于训练和优化算法，为后续的“载人”飞行奠定坚实的数据基础。

3.2 四大核心场景深度解析

蓝皮书聚焦于四大高频应用场景，它们是低空经济商业化的主战场。

3.2.1 低空物流：重构城市配送网络

低空物流是目前商业化最快的领域。它主要解决的是城市交通拥堵带来的效率瓶颈。

• 即时配送（“最后一公里”）：

  • 业务模式：连接商圈、写字楼与社区，提供3公里内15分钟达的即时配送服务，如外卖、文件、药品等。

  • 技术要求：小型多旋翼无人机，载重1-5kg，续航30分钟左右。核心技术在于**全自动化的机场（起降、充电/换电、装卸货）**和高精度的末端投送（如社区投递柜）。

  • 商业闭环：通过规模化运营，将单均配送成本降低到与人工相当甚至更低，同时大幅提升效率和确定性。深圳等地的试点已经证明了其商业可行性。

• 城内干线/支线运输：

  • 业务模式：连接城市内的不同仓储中心、医院、工厂，运输更高价值的货物，如医疗样本、精密零部件等。

  • 技术要求：中大型eVTOL，载重50-500kg，需要更长的航程和更高的飞行速度。对航线的固定化和UTM的协同要求更高。

3.2.2 载人出行（UAM/AAM）：未来城市交通的终极形态

这是低空经济最激动人心的愿景，也是挑战最大的领域。蓝皮书预测，2030年有望实现低空载人出行的商业化试点。

• 空中出租车（Intra-city）：

  • 业务模式：在城市内部提供点对点的快速通勤服务，连接机场、高铁站、核心CBD等交通枢纽。将1-2小时的地面通勤时间缩短至10-20分钟。

  • 核心挑战：

    1. 安全认证：飞行器必须通过民航局极其严格的型号合格证（TC）和生产许可证（PC）认证，这是最高的门槛。

    2. 公众接受度：解决噪声问题和公众对安全的疑虑。

    3. 经济性：初期运营成本高昂，如何通过技术进步和规模化运营将票价降低到大众可接受的水平。

• 城际通勤（Inter-city）：

  • 业务模式：连接核心城市与周边卫星城，或大湾区、长三角等城市群内部的快速交通。

  • 技术要求：需要更高速度、更长航程的eVTOL，对电池能量密度和气动效率提出了更高的要求。

3.2.3 公共服务：政府应用的“刚需”市场

公共服务是低空经济最先落地的领域之一，其特点是由政府或大型国企买单，不完全追求短期盈利，更看重社会效益。

3.2.4 低空文旅：体验经济的新蓝海

这是一个相对小众但利润率较高的市场，是连接专业应用与大众消费的桥梁。

• 空中游览：在旅游景区提供“上帝视角”的观光体验。对飞行器的观景视野、乘坐舒适性和低噪声有较高要求。

• 飞行表演：无人机编队表演已经成为大型活动的标配，创造了独特的视觉艺术。

• 个人飞行体验：提供面向消费者的eVTOL或无人机驾驶体验服务。

⚖️ 四、制度供给与投资逻辑：护航产业发展的“软环境”

技术和场景的落地，离不开制度的保障和资本的催化。蓝皮书为政策制定者和投资者提供了清晰的行动框架。

4.1 顶层设计与制度供给：为飞行划定规则

产业健康发展的基石是清晰、稳定、可预期的制度环境。

4.1.1 空域管理：从“分割”到“融合”

这是低空经济发展的核心瓶颈。蓝皮书建议：

• 制定城市级低空经济专项规划：明确可飞区域、时段和航路，实现精细化管理。

• 统一空域管理规则和接口标准：确保不同地区、不同UTM平台之间的互联互通，避免形成“数据孤岛”和“标准孤岛”。

• 建立分级分类监管机制：根据飞行器的重量、风险等级、运行场景，实施差异化的监管策略，避免“一刀切”。

4.1.2 监管创新：“监管沙箱”机制

对于UAM等创新应用，现有法规往往存在空白。**“监管沙箱”机制允许企业在特定、可控的环境内（如限定区域、限定时间），测试新的技术和商业模式，监管机构可以全程参与、收集数据，为后续法规的制定提供实践依据。这是一种“在发展中规范，在规范中发展”**的敏捷治理模式。

4.1.3 数据协同：打破部门壁垒

低空经济的运行需要气象、测绘、公安、交通等多个部门的数据支持。必须建立跨部门的数据共享与协同机制，为UTM平台提供全面、实时的决策输入。

4.2 投资逻辑与资本配置：穿越周期的价值捕获

低空经济是一个长周期、高投入的赛道。蓝皮书为投资者构建了一套系统的评价与风险防控模型。

4.2.1 多维度投资评价模型

投资者在评估项目或区域时，可以参考以下多维度模型：

4.2.2 风险对冲与投资策略

面对技术和政策的不确定性，蓝皮书提出了多种投资策略：

• 金融工具对冲：

  • 产业基金：通过投资一揽子不同技术路线、不同应用场景的公司，分散单一项目失败的风险。

  • 并行项目公司（SPV）：针对特定高风险项目设立独立公司，实现风险隔离。

  • 可转债：在项目早期提供债权投资，降低风险；待项目前景明朗后，可转换为股权，分享高成长收益。

• 组合投资策略：

  • “基础设施 + 运营平台 + 场景服务”的组合拳。

  • 投资基础设施（如起降场、CNS网络）可以获得稳定、长期的现金流回报。

  • 投资运营平台（UTM）则是在抢占未来低空交通的“操作系统”入口。

  • 投资场景服务（如物流、文旅公司）则能直接分享市场增长的红利。

  • 这种组合可以在风险和收益之间取得平衡。

优先布局优势城市群（如大湾区、长三角）和率先商业化的场景赛道（如物流、公共服务），是当前阶段最稳健的投资选择。

⚠️ 五、风险挑战与未来展望：冷静思考与前瞻布局

蓝皮书在描绘宏伟蓝图的同时，也深刻指出了当前产业面临的若干挑战。正视这些挑战，是确保产业行稳致远的前提。

5.1 四大核心挑战

1. 空域管理与监管周期：空域改革涉及多方利益，进程复杂且周期长。法规标准的制定速度往往滞后于技术发展速度，可能导致创新应用“无法可依”。

2. 基础设施互通与标准兼容性：各地在建设低空基础设施时，如果缺乏统一标准，未来可能形成新的壁垒，导致航线无法跨区域连接，运营成本剧增。

3. 商业模式盈利验证周期：除了少数场景，大部分低空应用仍处于“烧钱”阶段。高昂的研发、购机和运营成本，叠加较长的市场培育期，对企业的资金链构成巨大考验。

4. 城市运行安全及社会接受度：这是最终的决定性因素。一次严重的恶性安全事故，就可能让整个行业的发展停滞。公众对噪声、隐私、视觉污染等问题的担忧，也需要通过技术和运营手段妥善解决。

5.2 未来发展建议

针对上述挑战，蓝皮书为不同主体提供了前瞻性的行动建议：

• 对于政策制定者：

  • 加强顶层设计：加快国家层面的低空经济发展法规划，明确空域管理、运营标准和安全责任。

  • 持续推动新基建：将低空CNS和UTM平台纳入国家新型基础设施建设范畴，给予长期、稳定的财政支持。

• 对于企业：

  • 采取“合规先行、场景优先、数据驱动”的发展策略。将获取适航认证和运营资质作为最高优先级。

  • 从公共服务等易于落地的场景切入，积累运营经验和数据，逐步拓展至客运和高价值文旅场景。

  • 构建数据闭环，利用运营数据反哺技术研发和产品迭代。

• 对于投资者：

  • 保持耐心资本的心态，认识到低空经济的长期价值。

  • 关注拥有技术和合规双护城河的团队，以及产业生态完善的优势区域。

  • 采用组合投资策略，平衡短期回报与长期愿景。

结论

《低空经济蓝皮书》的发布，标志着我国低空经济发展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。它不再是零散的概念炒作，而是有了系统性的理论框架和可行的实践路径。报告以严谨的研究，搭建起一个政策、产业、资本多方“同向发力”的平台。它既是对过去探索的全景总结，也是指引未来行动的科学纲领。通过这份指引，低空经济有望真正从“政策风口”平稳过渡到“产业长坡”，最终成为驱动我国经济增长、塑造未来城市形态的重要引擎，成为新质生产力在三维空间中的核心实践场域。

📢💻 【省心锐评】

蓝皮书为低空经济画出了从技术架构到商业闭环的工程图。它不是终点，而是所有从业者共同的起点，指引我们如何将天空从资源变为资产。